或许是韩季的眼神太过专注，又或许是自己的心虚，黄恩恩站起身挡住了韩季，对他说：“辛苦了。或许你可以再多休假几天。”
韩季一怔，马上反应过来什么。
难道黄恩恩生气了？
因为自己盯着她的朋友那样看？
心里其实闪过某个念头，韩季说：“没关系，濑户那边，我父母都会顾好。我先出去了。”
出了总裁办，韩季呼出一口气。
如果有一天，黄恩恩和别人在一起，他会祝福。
以为如果boss泉下有知，也一定希望看到黄恩恩幸福。
至少，boss不会希望看见黄恩恩像是现在这样，折磨自己，守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，还有痛苦的回忆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那样实在太残忍了。
“糟糕。”
总裁办里，却和韩季的想法是两个极端。
黄恩恩看着厉霆夜，叹了口气。
厉霆夜笑了下，问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猜韩季会怎么想？”
“嗯？”
“我猜啊，”黄恩恩走近厉霆夜，露出一些稍显调皮的神色，“他一定在怀疑我们的关系。没准，他以为我将要和你展开一段新的恋情。”
“不是吗？”
没有想到的是，厉霆夜竟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，让她贴近自己，然后顺着她的玩笑说下去。
黄恩恩一怔，脸颊有点红，也有点滚烫。
厉霆夜说：“不得不说，你很厉害。”
“嗯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个韩季，他不是我的学弟，而且是我的秘书，跟了我很久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可是他不是也没有认出我。但是你一眼就认出来了。”
“我认得你的眼睛。”黄恩恩伸手摸了摸厉霆夜的眼睛，“这双眼睛我不会忘。你看着我的时候，那种眼神，现在也一样，从来没有变过。”
厉霆夜握住她的手，“是什么样的眼神？”
她挑眉，笑着说：“就是那种很爱很爱的眼神。”
说完，她实在是自己撑不住了，太害羞了，居然说这种话。
从他怀里退出，她呼出一口气，背对着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，顺便拿了挎包，“我们去吃什么呢？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？不如我们去吃你以前喜欢的东西吧。我感觉你的口味应该没变。”
“好。”
厉霆夜没有什么意见，她走到自己身边，他就伸手牵住了她的手，两个人一起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，黄恩恩动了动手指，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。
厉霆夜看着她。
她笑着说：“现在还不行，别人看到不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会生气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黄恩恩点点头，微笑：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她刚要握住门把手开门，就被他突然拉住了手腕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刚才说的很对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说我看你的眼神那句话，你说得对。”
说完这句，厉霆夜代替黄恩恩打开门，率先出去了。
黄恩恩被留下来，发呆之后，咬紧了唇。
他真是，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撩啊。
简直就是行走的僚机。
……
晚上下班后，黄恩恩接到儿子的电话，他说自己要去厉家住几天。
黄恩恩拿着手机，觉得很突然，“怎么突然要去？”
厉灏轩说：“有点想爷爷和奶奶了，我住几天就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黄恩恩没有再说什么，挂断线，对副驾驶的厉霆夜说，“轩轩说，要去奶奶家住几天。”
厉霆夜从窗外收回视线，说道：“那么，这几天只有我跟你在家了。”
家？
黄恩恩很喜欢他嘴里说出家这个字，会让她觉得很温暖，很幸福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的归属感。
“嗯，只有我们。所以你晚上想要吃点什么？我们自己煮饭。家里的冰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了，我们应该先去一趟超市，可以吗？”
“超市？可以，我很想逛超市。”
“那好。”
公寓的附近就有一个很大型的超市。
黄恩恩经常和儿子去那里买东西，以往都是儿子推着购物车，她来选东西。
这次是厉霆夜。
他跟在她身后大概一步的距离，单手推着购物车。
她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，确认他跟着呢。
说实话，他单手推购物车的样子，实在很帅。
帅到，黄恩恩都想拿出手机给他拍照了。
这么想着，她也这么做了。
“咔嚓”一声，她微笑看着手机屏幕。
厉霆夜微微蹙眉，“你在拍照吗？”
黄恩恩有点不好意思，把手机拿给他分享，“你看，是不是挺好的？”
厉霆夜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机里的那张脸，声音低下去：“很不一样吗？”
黄恩恩一怔。
原来他在意这个。
现在的他，和以前的他，确实很不一样。
不过仔细的看，也不能说完全不同。
还保留着以前的一些底子，大概的轮廓。
只是如果不是跟他很熟悉的人，应该是看不出来，完全想不到，他跟厉霆夜会是同一个人。
就连韩季，不也是没有认出来吗？
厉霆夜问黄恩恩：“我现在是不是不如以前好看？”
被问到这个问题，黄恩恩愣住。
回过神，她无奈的笑起来，“厉先生，你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吗？”
厉霆夜说：“当然是认真的。”
呃……
如果认真的回答，自然是以前的厉霆夜比较好看啦。
毕竟像是那样的长相，实在太少了，当红的偶像明星，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的。
黄恩恩甚至还想过，厉霆夜的长相要是放在娱乐圈，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姑娘疯狂了。
“你就是你。”她回答。
这也是黄恩恩的真心话。
“在我眼里，你就是你，和你长什么样子没有关系。”
厉霆夜说：“我还是想要变回以前的样子。不过大概不可能了。”
“霆夜。”
不想看见他情绪低落，黄恩恩双手捧住他的脸，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，“现在的你也很好看呀。你以前很好看，现在也很好看。厉先生，给别人留点活路好吗？”
她调皮可爱的模样，终于把厉霆夜逗笑了。
好吧，他承认，被治愈了。
就是这么轻松。
只要和她一起，只要待在她的身边，他发现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格外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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