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的打磨技术有限，设计也没有太复杂的，但是玉石的品质还真是没的说，真是有点暴殄天物啊。
首饰的价格和不产玉石的北境来说，大概也就是北境的六成以内，有的甚至不到一半的价格。不过西域的商人千里迢迢把这些首饰运送到北境，不仅成本高，而且在冷兵器的古代，简直是危险重重。价格低了也不赚钱是吧。
云熙没有立刻买下任何首饰，倒是云天一见云熙认真的看过几样首饰，想要买来送给云熙。云熙自然是拒绝的了，无功不受禄，特别是这只狡猾的狐狸的。
出了这家首饰店，云熙又狂了一些绸缎铺，纺织技术远远不如天启，而且很多民贵的布料都是从天启进货的，没必要跑到西域还买自己国家生产的东西。之后进去的几家首饰店，也是大同小异，品质不如第一家，但是价格也更加实惠。
见一圈狂下来，无心什么东西也没买，云天一有些着急了。本来就是冲着和无心公子合作的，希望能分一杯羹，现在她什么都不感兴趣，拿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吗。那可不行啊，得想个办法。
云天一对兴致不高的云熙说“贤弟，这些俗物是不是都入不了你的眼呢。不如咱们去散市看看这怎么样，或许那里有些有趣的东西也说不定。”
云熙笑着回答“那自然好。”
所谓的散市就是一些卖家自发云集在一起的摊位，卖的东西非常的繁杂，有普通的生活用品，也有名贵的珠宝玉器，还有皮毛和刀剑等，甚至有卖人的。西域是几个国家的交汇处，当然就有战俘和倒卖人口的，这在这里很平常，人们也不会因此而惊讶。
几人漫无目的的闲逛，也许是将近夜场，人不多不少。
突然，前方一条街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。有些摊位上聚集了很多人，不时传来沮丧的叫骂声，有的则是惊喜的欢呼声。人群或起哄，或跟着把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云熙问云天一，“前边的街市是卖什么的，怎么这么热闹。”
“是啊。倒像是聚众赌博。”绯衣看着人群很兴奋，就像以前见过的赌博，只是以前见到的赌博的一般都是男人，这里怎么还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小的，难道西域的民风这么豪放，竟然人人赌博。
云天一见云熙似乎终于有感兴趣的东西了，心下高兴，这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就有门道。根据他派出去的探子回报，这无心公子，随便看到什么寻常的东西就能变废为宝。这又臭又腥的鱼虾，都能做成价格不菲的零嘴和军需干粮。山上的野葡萄竟然能酿出他们西域的贡酒，害的他们因此损失惨重。这北境的红酒价格便宜很多，谁会舍近求远在从西域进货呢。
“这是赌石一条街，这赌石其实和赌博也差不多，但是雅赌。不是一般人能玩好的，靠的也不仅仅是运气，更多的是技术和经验。怎么？无心你有兴趣，咱们不防去看看。”
赌石？上辈子科技发达，矿石勘探和鉴别技术已经很高了，赌石这个行业基本上已经完全没落了。但是历史上也是存在过赌石这项买卖的，确实不是光靠运起就行的。云熙还真是想见识见识这古代的赌石。
“好啊，试试，还真没听说过。走，绯衣，咱们跟着云兄长长见识，说不定还真能收获匪浅呢。”
云天一将云熙领到一家比较大的店铺里，这里不像小摊位，一堆原石扔在一起去，人群围着站着，拿钱交石，基本现场就可以解开。解石的设备非常简陋，但是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，费些时间就可以不错的解开。但是解石需要给店家一些费用。
原石分为不同的级别放在不同的区域，越是好的原石摆放在最好的展台上，最次的原石直接丢在地上堆成一对。原石上边都贴有标签，写着原石的价格。从一千两到几十文不等，不同原石区域站着不同级别的客户。
一个精明的西苑掌柜的走了上来，见云熙几人穿着十分低调华贵，笑容都真诚了几分。
“几位客人来试试运气?我这店里都是雪国最好的老坑出的翡翠，今天下午才来了一批新的翡翠原石，几位要不要看看？”
云天一是陪同无心一起来的，因此要征求一个他的意见。“贤弟博学多才，见多识广，不知道对着翡翠原石可由研究，要不要跟着老板一起去看看。”
云熙面上一片闲适，摇着扇子看着绯衣。“走，绯衣，咱们今天也去长长见识。”
绯衣轻轻拉着云熙的衣角，小声说“无心，这翡翠原石多半是很少出绿的，更何况是上好的翡翠。听说有些人为了赌石那是千家荡产，最后流落街头变成了乞丐。”
云熙轻轻拍拍绯衣的手，“你放心好了，不会有事情的，有我在。”
绯衣朝云熙笑笑，这一路他不知到多少次听见无心和他说这句话了，有我在。从开始的不以为意，到后来的相信，再到现在的安心。他似乎已经习惯了，虽然心里知道不能这样下去，可是他还是很喜欢这种被人在乎，被人保护的感觉。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，没有人会在意他天黑是否有灯，下雨是或否有伞，甚至说没人在乎他是生是死。
翡翠原石展柜前已经围绕了不少人了，但是看的多，买的少。其中一个穿着考究，瘦削却精神饱满的老头，手里拿着一个烟斗，手上戴着很多价值不菲的玉石首饰。脖子上也是一块上好的翡翠的与观影，外表看起来就是爱玉，也是懂玉的人。
老板见到老者视乎非常高兴，热情的上前打招呼“王老，今日就觉得左眼跳个不停，这是贵人临门的征兆啊。果然，您就来了。您可是这行里的泰山北斗啊，您可要帮我好好长长眼啊。”
王老神色平静，似乎对这样的恭维习以为常。只是笑容可掬的说道“长眼谈不上，董老板不也是行家。我就是听说你在这里来了雪极岭的翡翠原石，特地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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