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雪的眼角划过两行清泪，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，显得她更加的悲怆和不幸。
周警官缄默不语。
“因为我是那几个女人中最丑的一个啊，哈哈哈哈哈哈”，如雪说着，突然又大笑了起来，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，看着就像是马戏团里强颜欢笑的小丑。
“凯瑟琳那个女人，心机很重，服侍她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是好看的，但凡稍稍有几分姿色都不可以。
不仅如此，她出席任何的采访，都会让我站在她的旁边，一是为了衬托出她的美，二是衬托出她的善良。
每次带我出场，她的粉丝都会说，你们看，凯瑟琳她多善良，就连长得这么丑的女人，她都愿意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”。
“这也就算了，不管怎么说，是她给了我口饭吃”，如雪又吸了一口烟：“最令我无法忍受的一点，是她私底下脾气真的很差，经常与公司里其他的模特起冲突。
每次跟别人吵完架，都会动手打我，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，还要不停地揭我的伤疤，说我就是个扫把星，活该被人盯上”。
如雪越说越激动，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，就像是平静了很久的火山，终也有爆发的一天。
“所以，你就把她给杀了”，周警官平复了一下心情，缓缓地道。
她很同情如雪的遭遇，但她是一个警察，是无法原谅以任何理由杀人的罪犯的。
“难道她还不该死吗？”，如雪又一次激动了起来：“她和夏晚棠，两个人都罪该万死，她们什么都有了，可偏偏还不满足，还要来迫害我，我已经够可怜了，为什么不能放我一马呢？”
“咳咳”，周警官用笔敲了敲桌子：“有件事我可能需要告诉你，也许凯瑟琳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，但是夏晚棠却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”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周警官拿出一份文件报告：“据我们调查了解到，你屋子里的那瓶芙蓉玉肤膏是被人掉过包的，上面只检查出了两个人的指纹，一个是你的，另一个经我们比对，是露西的”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，如雪一愣。
“与此同时，我们以非法入室盗窃的罪名逮捕了露西，从她的出租屋里，我们搜出了另一瓶芙蓉玉肤膏，而这一瓶上面，则出现了你、夏晚棠和凯瑟琳三个人的指纹”。
如雪的脸色更苍白了，她颓败地靠在椅子上，久久不语。
她活了二十多年，除了父母，夏晚棠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，而她又做了些什么呀，害她名誉扫地，被全网黑......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，如雪突然大哭起来，她把头埋进手里，不断地重复着。
周警官抿着嘴，虽然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合适，但她还是要必须问，她道：
“还有一个问题，你把珍妮关哪里了？”
“珍妮？”，如雪一愣，随即摇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自从凯瑟琳死了以后，除了外出购买日常用品，我几乎整天待在家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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